溱汐水水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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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神佛不渡苦厄

预告:又名fafa的奇幻之游

时间线为第二次人面疫爆发,谢怜二次飞升,花城用自己承受了战场亡魂反噬。这篇你将会看到一个原著没有的新世界,与前文不同的风格。


原著对花城800年来的描写很少,这篇是想将我心中fafa的一些事一些情感表现出来,将会使用第一人称。


――


       我看着他在白光中飞升了,殿下,剩下的一切,交给我就好。


       此时我的全身有如千万蝼蚁在侵蚀,我在君吾赶来之前离开了这里。走起路来感觉脚下轻飘飘的,五脏六腑仿佛要撕裂了一般,这是要魂飞魄散的节奏。


       我一直走,一直走,不知走了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我要去哪儿,我该去哪儿。


       眼前似乎有一片祥云飘来,泛着五彩的光芒。很快我就看不清了,脚下依然没停,我反而走得更快了。


       视线再次清晰时,柳暗花明,我来到了一个杏花飞舞酒香四溢的村庄。小溪边有一个小酒庄,一个小旗帜迎风飘扬,上面写有忘尘酒舍。


       我迈开步子走过去,奇怪,明明那么近,为何走了这么久还没到。我的腿,我的身体,都好了?一步有如十步,我看着身边的村景在我身后快速倒退,忘尘酒舍就在眼前,你倒是快点到啊。


       酒舍里只有一位小二在打扫,我管他要一壶酒,他摇摇头,递给我一个酒壶,指了指前方。


       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一位老叟在溪边垂钓。我迈开步伐,一眨眼就来到他眼前。


      他头也不抬,望着前方溪水,一只手握着鱼竿一只手捻着白须,道:“所来何事,去往何方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,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道:“老者,这是何方。”


       他转过头看着我,酣然大笑,接过我的酒壶,舀了一壶溪水,道:“此乃无尘地,前方有座山,叫成佛山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有一座大山苍翠挺拔,周遭仙云缭绕。


       别了老者,我往前走去。


       我要渡河,等了片刻,有一位纤瘦的老妪撑着一叶扁舟,携着层层微淼的波澜涟漪向我划来。


       我躺在小舟上,拿出酒壶喝了一口,果然是清冽甘甜的酒水。我从不喝酒,现在一口下肚,脑子反而随着阵阵清风而清爽起来。老妪划着舟,一直叹气。


       我问她为何要叹气。


       她告诉我,她在这里等人。


       我问:“等何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她道:“心爱的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问:“一直没来吗?”


       她道:“我从青丝等成了白发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不语,片刻,问道:“此为何地?前方为何山?”


       她道:“此乃红尘地,前方有座山,叫别离山。”


       下了舟,一个小孩扎着冲天炮小辫,向我跑过来。他扯着我的衣角,冲我笑。


       他给了我一根狗尾巴草,拉着我来到一个茅草屋前。一个更小的孩子从屋里跑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棒棒糖,塞给了我。


       一位老妇人从屋里走来,把小孩子抱了回去,我问她,此乃何地,前方为何山。


       她道:“此乃桃源地,前方有座山,叫无间山。”


       她看了看我,又道:“无间山,千万别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辞了茅屋,往前走去。


       这究竟是何地,那究竟是何山。


       它就在我眼前,一点点一点点靠近。


       山腰上,有个小寺庙。破破烂烂,青烟缭绕,晨钟暮鼓,有如绝唱。一曲蓝迦,余音绕梁。


        一位老住持看见我,双手合十,对我行礼。


       我随他进了观里,蒲团对坐。


       我一口饮下苦茗茶,住持缓缓道:“如此决绝,你可知,你饮下的是什么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嘴角上扬,颔首道:“管它是什么,只有我愿与不愿的,没有我想与不想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住持道:“阿弥陀佛,世人背负的太多,欲念太多,总是身处苦海,而不自知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拿起杯盏把玩,杯上有两个缺口,细小裂痕隐藏在条纹中,刚好兜得住几寸清水。我看着主持眼睛,微微一笑,道:“不错,我的确背负的很多,我有欲念,不多不少,对我来说刚刚好,那个欲念,可不是什么苦海。”


       老主持拨动佛珠,缓缓道:“众生皆苦,滚滚红尘谁人不在历劫,一个情字,葬送多少痴男怨女,苦海无涯,回头是岸,我佛慈悲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看向这位住持眼睛,片刻之后,起身向他告辞。问道:“此为何地,此为何山?”


       老住持了然不语,双手合十向我行礼。


       我走出观外,回头看向了他,道:“红尘地上,别离山前,有一位老妪,仅一竿一舟,在苦海中渡自己,从青丝,到白发。”


       那一瞬间,我看见了,他眼中的,那曾被自己熄灭的光亮。


       我转身离去,背后传来他叹息的声音:“此不为何地,那不为何山。我一辈子都在放下,早已六根清净,无欲无求,于我而言,万法皆空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没回头,只对他说了一句话,同样是一杯水,为何你喝就成了苦茗。


――


       这山很高,高耸入云。


       我脚下仿佛有一朵七彩云,不费吹灰之力,就来到了山顶。


  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看着四周仙云缭绕,一束金光在云中隐隐绰绰。


       “可曾喝了酒?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答:“喝过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曾吃了糖?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答:“吃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曾饮苦茗?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答:“饮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何?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答:“酒很清冽,糖很清甜,那苦茗嘛,就是清水咯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何不愿渡己,一次未渡,两次未渡,三次还未渡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眼前袅袅云烟,道:“我明明渡了,哪样东西没在我肚子里。可我不愿,那些对我来说,就没有什么用。都说斩红尘,断六根,我有一个心上的爱人,我曾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他的。我不愿斩,不愿断,更斩不了,断不了。那些你们所谓的苦海,我愿生生世世,沉溺其中。”


       金光在云层后亮了一些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尔天姿卓越,通透灵心,可愿成佛。罢了,你不愿。你走吧,不愿成佛,也有飞升为神之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顿了顿,道:“不论我是人是佛,是神是魔,是妖是鬼,我都会坚持我所坚持的,也,只为一人而存在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离开了那座山。


        下山时,没有了七彩祥云,每一步,我都走得格外踏实,也很漫长。每走一步,台阶消失一层。


        当我来到半山腰,木鱼之声没有响起。


        当我来到桃源地,不见老妇人和两个孩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当我来到红尘地,站在水波前,没有看见老妪撑舟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正思索如何渡河,面前层层水波荡漾开来,我抬头,是老主持。


        一身袈裟已去,在他身边,是那位老妪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知,那晨钟暮鼓木鱼之声,已成了绝唱。


        下舟再回头,老主持和老妪在余波荡漾的湖水上远去,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。最后,在我眼中,化成了一个点。


        当我来到无尘地,没再见到垂钓老叟。


        哪有什么无尘地,哪有什么红尘地,哪有什么桃源地,哪有什么成佛山,哪有什么别离山,哪有什么无间山。不过是心中所念,心中所想罢了。


      我往前走,这一次没有回头。


      我知道,那座山,在我身后,消失了。



――


       我眼前再次清晰时,周身疼痛感再次席来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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